【带卡】联姻？？？（7）
水影土 X 暗部卡
因为之前比较忙写了好几天……不知道阅读有没有障碍QAQ
好啦我去休息去啦(>^ω^<)参完only再全力更新么么哒~
第七章
他们的万花筒写轮眼可以连结视野——带土是经历过的。
然而他突然发现，其实感情也能由这冰冷的器官传递，冥冥无形中影响到另一个人……因为看着卡卡西竟然会流泪，带土的右眼竟也酸涩起来，有蛮横的，溢满了痛苦和苦涩的情绪通过眼睛的滚烫，顺着神经，流入了他的心脏，抽疼地四肢百骸都要战栗。
但带土没有表现出来……至少他比卡卡西内敛的多。因为卡卡西，卡卡西他几乎整个人都悖于平时游刃有余的做派。带土挥退没用的暗部，让庭院恢复空荡，然后卡卡西就再也克制不住，他大步上前到离带土一步的距离，说话的语速极快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情感能通过对话宣泄，“你是带土……不，你为什么会在水之国，雾影，矢仓……你活着，那为什么、”
他简直就语无伦次地在说，暗部队长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全部都喂了狗。这副被惊慌和混乱填满的样子几乎足够让任何他的敌人嘲讽大笑、
却深深刺痛了带土的视线。
“这和你没关系。”带土忍住胸口翻涌的冲动，他喜欢着卡卡西，是的，带土一如既往仍能从五味成杂的复杂情绪中分辨出属于暗恋的一部分。但终究还是不一样了，此刻的它是如此涩然，再品味不出丝毫属于过去的，忐忑而期待的微甜。
甚至还参杂着更令人难以下咽的失望和厌倦。
宇智波带土憎恨过去，尤其是另一个当事人是旗木卡卡西的过去。
于是他就这么淡淡地说着撇清关系的冷漠言辞，令木叶的暗部队长骤然哑了声徒劳地张着嘴。
直到带土身体微动做出想要离开的意图，他才复又喑哑地开口，几天前的梦境猛然冲击他的头脑，站在血泊里的少年带土其实和面前的男人如此相像，或者说就是同一个身影呀，
“你……恨我。”
“对吗。”疑问单薄得快要融入寂静的夜色。
或者说其主人本来就不当它是一个问句。
带土不打算回应他的话，他怀疑卡卡西都有自虐倾向……为什么不回村、为什么当了水影、宇智波带土恨旗木卡卡西吗……？
哪一个问题都牵扯着一块经年累月的伤疤，翻出的过程不啻于重新将快要愈合的血痂再血淋淋的撕开。
那又何必去问呢？
可卡卡西明显就是带土眼中“自虐”倾向严重的人，即使带土冷漠的态度证明着他的猜想，更让他感到痛苦，他也硬是拦在带土面前，口气强硬些许，
“回答我，带土。”
“……”
“非要说原因的话……大概就是因为，你杀了琳吧。”
带土沙哑地回答，然后再不理睬僵硬了的卡卡西，绕过挡路的他，径直走去矢仓旁边的房间。
房门阖上的声音崩碎了持续不久的安静。
也似乎戳破了卡卡西最后的镇定。
入春的夜晚比前些日子已经温暖了很多，可卡卡西披着羽织站在空荡的庭院，四肢竟都泛起了冰冷的感觉，而源头正是带土一字一句的平淡言语。
对不起、
道歉阻塞在喉咙，呼出的只剩一口含着颤音的吐气。因为他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道歉也没有丝毫作用。
记不清是怎样回的房间，墙壁因为之前的战斗残留着一个大洞，萧瑟的风便潜入进来。水影的房间本该是非常华丽的，现在也就是破败的模样。
卡卡西的思绪被带土的话语带走后就似乎没有再回来，他摔在床上，清明的头脑一片浆糊……就算是善于分析局势的天才，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有灰心丧气的时候。
至少此刻，卡卡西只想把水影啊雾之国，甚至是木叶的事情也都统统忘去，沉入虚无的睡梦。
他的确做梦了。
与前些天相同的景致。
血海，死去的少女，绝望的少年……唯一不同的，是少年带土的脸变了，覆上半边丑陋的伤疤。
他抬着空洞的眼神，继续重复那句话，
“卡卡西，我恨你。”
……
同一时刻，带土也回到房间。
离开了对话的情境，他面上沉冷的严肃也随着关门声倏然褪去，后背靠着门地滑坐在地上，重重闭上了眼。
像是要克制住连结的眼睛那种酸涩感，他的五官一下子就扭曲起来，难看地要命，像是一张无声的狰狞脸谱。
卡卡西，为什么你要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
明明毁掉一切的人，就是你自己啊、
……
“你们听说了吗？卡卡西的父亲的事？”
“什么什么？”少年的带土好奇地凑入小伙伴们的闲聊。
“带土你没听说吗？卡卡西的父亲，自杀了。”
“！！！”灿烂的笑定格在脸上。
“真是可怜呢，不过也是他活该吧，我爸说他放弃的任务害的木叶损失严重呢！”
“我老妈也这样说……亏我以前还很崇拜木叶白牙来着。”
“就是就是！谁知道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
带土呆呆地听着他们一句紧接着一句的讨论，再回头看到空落的座位，这才明白卡卡西今天没来的原因。
不过，他们在说什么？木叶白牙，和卡卡西，和卡卡西的父亲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自杀？！
……
“木叶白牙和卡卡西的关系？白牙就是旗木卡卡西的父亲啊。”
“听说是为了救一个朋友吧……唉，朋友是很重要，不过还是应该是任务第一，白牙太意气用事了。”
“……”
“他是抑郁自杀的吧？被他救了的朋友好像也在怪他。”
“这必须的啊！村子因为他受了多大的损失！”
“……”
“为什么……”
带土抬头，
“为什么你们都说白牙是错的！”
“我听着你们说的……我认为他是英雄啊！”
……卡卡西那个笨蛋，不会也是和他们想的一样的吧？
那个笨蛋现在，没事吧……？
虽然不喜欢卡卡西老是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但好歹他们也是同学，带土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安慰一下卡卡西，顺便告诉他们不要去理那些闲言碎语。
保护朋友的人……最帅气了呀。
他跑去了旗木大宅，“喂我告诉你卡卡西，你爸的事我都知道了……”
“出去。”脸色苍白的少年闻言就要关门。
“你这是什么态度？！”
“出去。”
“卡卡西你！”带土不忿，感觉自己的好心完全不被理解，他强硬地往门里挤，要推开想把他赶走的卡卡西。
论体术，本来五个带土也不够少年天才的卡卡西吊打的，可今天的卡卡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没躲开反而还踉跄了下。这一下他好像火气也上来了，对着带土就扑上去……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章法都没有，看着就像是个没练过体术的吊车尾。
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忍者的身份，只是普通的两个小鬼打架，你打一拳我踢一脚的，没几下两人一个身形不稳，还双双都狼狈地摔进了门里……卡卡西也不在意，就着在地上滚成一团的糟糕样子狠狠地拽着带土领子，带土也不甘示弱地去踹他、
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地躺平在地上。
“……我知道的，”卡卡西打的浑身酸痛，无力地把手盖在额头上，他闭上眼，倦累地妥协，“任务是第一位……我知道了。”
“谁说的！”带土却猛然从地上弹起来，瞬间呲牙，“哎好痛……咳，木叶白牙明明是英雄！”
他俯视卡卡西，明明是个吊车尾的，卡卡西被他看着，竟有一种不敢和带土对视的错觉，
“我觉得在忍者的世界里，不守规则的人就是废物……但是不重视伙伴的人，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带土直直地瞪着卡卡西。
而那位天才的表情竟像是要哭出来了。
带土呆住了。
卡卡西狼狈地捂着脸，可那些细碎的液体还是擦过他的掌，流下他脏兮兮的脸颊。
太荒谬了……那个卡卡西竟然会哭。带土晕乎乎地想，因为卡卡西一直走在带土前面，好像无所不能，深深打击着带土身为天才的宇智波家的信心，讨厌透顶……但这样的卡卡西，太荒谬了。
而更荒谬的是，带土直愣愣地盯着卡卡西（卡卡西尴尬地耳朵都红了），竟然还诞生出一股念头，
想保护卡卡西。
我真是疯了，带土重重地一拍脑门——卡卡西又不是女孩子需要保护，他真是脑抽了才会有这个错觉。
……
之后，卡卡西就提前毕业了。
虽然关系不大吧，带土总还是忍不住关注他的消息，更有一种被卡卡西比下去的不甘心，开始加倍的努力训练。
他偶尔也会在街上遇到卡卡西，带土是见过卡卡西无视凯的招呼的，他也不去自找没趣……然而没想到卡卡西居然主动抬起手，打了个嗨的手势。
更不正常的是，在带土张大嘴表示目瞪口呆后，卡卡西竟然别过头去，疑似脸红了。
不毒舌的卡卡西好奇怪哦……带土想，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
带土也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卡卡西的消息，什么厉害的中忍，保护同伴时帅气地要命之类的、
“喂带土你在傻笑什么？”和卡卡西同队的中忍笑他。
“咳，我是觉得，卡卡西那家伙，意外的还不错吗！”
卡卡西这是，拜倒在他的话下了？带土其实心里骄傲地简直要飞起来了，还有点稀奇感，他与卡卡西……竟也能有互相理解的一天。
……
宇智波带土好像，有点喜欢上旗木卡卡西了。
……
而那段时间有多么的高兴，在见到雷切穿透琳的胸膛的带土，就有多么绝望。
“不可能的，卡卡西不是这样的人！”
“他以前的任务，我们之前的任务，琳被抓走的时候他也是同意去救的！”
“嘛，情况不同吧。”白绝蹲在他旁边，思考着说，“再怎么说，三尾要是真跑去木叶，木叶就差不多得毁大半了吧？你家的笨卡卡不是做的挺对的吗？”
“可是……”
“村子的创立就是这样，忍村制度，任务制度……一点点将取代‘感情’，然后就算是挚友之间也不难刀剑相向、”
“我一直认为，要创立一个真正和平的，没有鲜血和伤痛的世界，仅仅依靠过去千手柱间鼓吹的五大国和平条例还远远不够……”
“除非是月之眼。”
……
不是不明白卡卡西的原因的，只是还是，太过失望。
少时一直都是吊车尾的带土，唯一紧握的就是他幼稚而渺小的，保护同伴的理想和信念，它们支撑着带土，一次次坚持，努力。
然后有同伴走到了孤单的他身边，琳微笑的鼓励他，卡卡西也被他打动了一样承认了他……
但他们还是，在一夕之间统统碎为了尘土。
在成为水之国掌权者的这些年，真的，带土不是无法理解卡卡西的选择，每个地方都有前赴后继的忍者们甘愿为了自己的国家而牺牲，这一点也不稀奇……反而是带土曾经抱的希望太大也太纯粹，所以到最后就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的抱着这些碎片，等待着在水之国腐烂。
……
带土无意识地，在脑中滚过种种过往与回忆，漫长的，酸酸甜甜的少年时代远去了，已经成为一个肮脏的大人的他跌靠着门，还是只能品味到满嘴的苦涩，从喉管渗透了心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