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我们的未来（中）
*四战后原著向，有剧情改动，HE
“嘭，嘭，嘭！”这时，天空猛然炸开成片的烟花——竟然在他们相顾无言中，婚礼已经步入了正题。
阿斯玛紧紧握着红的手走过长长的红地毯，到达尽头处的四面遗像，分别是三代火影，红去世的父亲，和两人的母亲。
遗像的画面都保留的是画中人微微而笑的神态，仿佛仍是鲜活的，慈祥的，欣悦的。新婚的夫妇一起郑重地弯下腰，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向死去的亲人传递他们的祝福，与深爱。
红地毯的两边霎时也同烟花盛开般，炸开成片的欢呼，礼花被喷地满天飞，在场的人头发衣服上都溅到不少——但谁会care？欢呼几乎要掀翻两人站立的高台，尤以阿斯玛的弟子们最为激动，井野和丁次喊得声嘶力竭，就连站在卡卡西身边的鹿丸都忍不住抹了抹眼眶，笑了。
——两个人的相爱，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阿斯玛都结婚了呢。”卡卡西不由感叹，“……你呢？”他侧头问带土，语气淡然似乎是随口想到就那么一问，可只有卡卡西自己知道握紧的拳头隐有汗液，“还在想着琳……吗？”
“不。”带土说。他现在已经能放下琳的事情了——不是说忘记，只是他不会再偏执地苛求琳活下来的世界——他遥望阿斯玛，台上的人正握着红的手，傻笑着仿佛拥有了世界——像是被感染了，带土也勾起了唇角，目光豁达而明朗，笑说，“我现在有的是事儿要做，哪有空谈恋爱呀。”
“是吗。”卡卡西接了一句。稍大一点的风吹过，扬起火影斗笠的面料，盖在火影大人的双眼，卡卡西撩开几次，却发现在大风下毫无用处（除非他能一直抓着），干脆就把斗笠拿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郎新娘上，也就不再管火影的风度随手就给夹在了肩窝，任银白的头发被吹得凌乱。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这段时间他不是在看着台上的新人，就是在看周围调侃的亲友，似乎对谈话并不非常专注，手指却一直在摸着火影斗笠的边缘，像是很犹豫迟疑，“嗯……我知道，不过谈个恋爱结个婚什么的，也不怎么花时间的……老是一个人，也，总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有穿透力。哪怕是在喧嚣嘈杂中，他温和而平稳的声线径自静静游走，仿佛不染烟火。
他刻意把话语中的私人感情压得极淡，营造出略微有些冷淡的，随意的气氛……这样或许能减轻他们双方对话的尴尬，因为有些事情怎么能明说呢？
无论是他相背的立场，还是他和带土隔离的关系——他怎么能说出，希望带土找到一个人，能在他晚归时看到屋里明亮的灯，然后他打开门，那个人会温柔地拥抱他，洗去他满身的疲惫风霜，他们亲吻着握着彼此，就像台上的新婚夫妇一样幸福，相对着彼此坐下享受热烘烘的饭菜，接着是洗碗，刷牙，他们或许会抵足躺在床上看新闻，又或肥皂剧，甚至看得迷迷糊糊到不知不觉地睡着、
是的，带土是罪人，是四战的发起者——卡卡西当然清楚，他就是战场上，与带土对立着拔出苦无，灌注雷切嘶鸣奔跑，腿脚和手臂的每一条经脉都被极尽拉伸，他的气势仿若在争夺着一切般孤注一掷，又仿佛将失去一切般万念俱灰、
谁能比他更清楚与那个人对立的情景？清楚足以让那个人去死的，他身上的累累人命与过错？
可是，
……可在这之外、
在弥补补偿之外——卡卡西依旧在心底存有一份作为同伴的私心，依旧希望带土能真正地作为人活着——这不是说带土不是人，而是，而是希望他能把自己“看作”是人活着……不是一个赎罪的机器，不是木叶，或别的忍村的工具，是一个人、是能有自己七情六欲，对未来怀着希望前进的人、
“……”
“其实也还好。”带土却很平静地回答，还有闲心反过来问卡卡西，“那火影大人你呢？”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火影大人也老大不小了，而且现在正是意气风发，找个好姑娘家的很轻松吧。”
“忙工作还来不及呢。”卡卡西反射性婉拒……然后接到带土鄙视的眼神，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才用“谈恋爱不耗时”的理由试图说服带土同样含义的话。
……太尴尬了。
不过卡卡西毕竟是火影，即使他内心充满了把说过的话埋进土里的冲动，回过神后他打官腔多年老油条的经验就上来了，找起借口自圆其说是信手拈来，他摊开手故作无奈“你知道的，我当上了火影嘛，就天天都有数不清的文件堆从清晨开始源源不断地送到我的办公桌上……再来个女朋友要应付我得过劳死了。”他还叹了口气。
“你就扯吧。”带土不上他当，脱口而出“水门老师都没那么忙的，不天天都回去给玖辛奈阿姨做饭来着。”
“那怎么一样。”卡卡西像是看不出带土提完波风水门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或者说，正因为他看到了，这时他才更努力维持住面上的轻松——火影大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跑起火车，“……你不是要我做伟大的火影吗，那至少也要朝着超越水门老师的方向努力呗，首先就是活儿干的比他多啊、”
“……”站在他们旁边的，火影辅佐官终于听不下去了，忽然转过头说，“补充一下卡卡西老师的话，当‘源源不断’的文件送到火影桌上不超过五分钟，它们中的一半就会被分流到我的桌上。”
“哦还有一小部分会美其名曰‘要锻炼一下未来的七代目’转到鸣人那里。”鹿丸再补一刀。
“哦——”带土意味深长地表示自己听的清清楚楚。
“没错。”但卡卡西一点也不知耻地答应下来，如果说在带土面前他还是相当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状态……那换了鹿丸反驳他，他自从上任以来和辅佐——身为两个都怕麻烦的人——推锅来推锅去的经历就丰富多了，这下卡卡西连停顿都没有，张口就说，
“没错没错，我不仅要处理源源不断送到火影桌的文件，还要为木叶的未来考虑，培养第七代火影及他的幕僚，思考每天给他们什么样的任务能帮助他们更好地成长呢。”
“……”鹿丸心累地闭嘴，不得不说，智商200的天才，也比不上卖弄口舌的天才。
他摇摇头，放弃参与肮脏的大人间的斗争，生无可恋地转回头看婚礼，然后目睹台上自家老师的傻笑，再想想远在天边却并不近在眼前的女友，不得不受到一发double kill ，默默干了这碗狗粮。
打败了鹿丸，卡卡西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向带土摊了摊手，“所以你看，我是真的没什么空了。”
插科打诨一轮，卡卡西似乎放松了些，想了想还是直说，“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四战留下的一些伤……你还没好吧，不管怎么说，生活上有个人照应一下，总是会方便一些。”
比较难产……后面会有很多自己理解的一些部分，唔可能有点理想化，不过火影的世界本来就比较……理想温柔的？这样。
*明后两天几乎满课，然后要赶大作业和卡老师生贺，所以大概到老师生日再有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