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醉醒时分 25
第十二章 仔卡：亲热天堂
“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卡卡西坐在正方体的边缘，双脚悬空，孩子气地晃悠着，歪头问带土。
“不用。”宇智波带土淡淡道，“只要你不回木叶，我不会限制你。”
“哦？”仔卡扬起眉毛，但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他想了想就做出决定，“那我要练忍术！”
“嗯。”宇智波带土不甚在意地应声，然后他搭住卡卡西，在仔卡还来不及甩开前神威一开，直接转移到受晓控制的一间旅店，晓的戒指他没去拿，衣服倒是有很多。他从空间里扒拉出晓标准的黑底红云袍披上，就顺利地牵着仔卡要了一间房。
“你的伤最好还是休息几天。”带土说，一边手一招对着地板就开了空间，只听“哗啦啦”地接连不断，一批批的卷轴就铺了一地，“练习的话外面随意。”
他弯下腰，红色的写轮眼直直对着卡卡西，冰冷又嘲弄，“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试图逃回木叶的吧？”
“逃”这个词明显让卡卡西皱起了眉头，可这其实才是最正常的发展：敌对的，冷漠的……而那个傻傻的阿飞仅仅是假象戳破前的小丑。
他不发一语的蹲下身翻了翻卷轴，宇智波带土毕竟是火遁的宇智波一家，这里的大部分卷轴都是记载的火遁忍术……甚至还有宇智波一族的禁术，卡卡西的手指微顿，有些惊讶，不由抬头看了看男人。
宇智波带土已经没再管他了，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别着脸俯视街景。他的面具和卡卡西的面罩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让人根本看不出自己的心思，显得沉冷而高深莫测。
——小时候那么蠢萌的笨蛋带土，长大后竟会成了这个样子。
卡卡西不禁在心底感叹一下时光的神奇。
他默默地把卷轴和零散的还有几本杂记归类好，其中一本黄色封面的书让仔卡的手倏然停住：封面上一对男女追逐奔跑的动作让卡卡西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那是一本“普通纯洁”的小说书。
他又瞄了眼带土（他仍看着窗外，似乎在发呆），手一抖就把书拿在了手里，翻开第一页……
后背微妙地泛冷，宇智波带土回过神，疑惑地望过去，正对上仔卡面无表情的脸，他手上是一本合上了的书，这封面……
等等等等、宇智波带土大脑当机、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轰的一声，宇智波带土仿佛觉得自己遭受了天打雷劈，恨不得用神威把自己埋了。
仔卡继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把书扔给他，“这种东西，还是藏好吧。”
他的脸上不动分毫，但宇智波带土就是能看出！他能看出！他太清楚卡卡西如果斜着眼看你似笑非笑，那只说明他鄙视你的贤值；而如果他在应该嘲讽的时候面无表情，那说明在他心里，对方已经可以被归类为无可救药的渣滓了！
不！
不不不不不不卡卡西你听我解释！
宇智波带土手忙脚乱地接住《亲热天堂》，急忙摆出认真严肃的面孔（然并卵，他忘了自己面具的存在），“卡卡西你不要误会了，我不看这种东西的！”
他嫌弃地看了眼手里的黄色废料，义正言辞的说，“喜欢看的人是你！”
仔卡死鱼眼地看着他，半耷拉的眸子里除了不信就是不信还是不信……哦，还有对带土敢做不敢当的鄙视，孩子平淡地说，“是有很多成年人爱看，你喜欢是你的事情，没必要找借口了……而且、”
仔卡表情复杂地说，“你这借口找的太烂了，还不如不找。”
不！
这·真·的、是你看的啊！
宇智波带土的内心在嚎叫，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比窦娥还冤！他真的只是，只是看卡卡西很喜欢，看的很认真一时好奇就买了本而已！他真的只看了五分之一就把他丢在小黑屋了！身为一个报社专业分子，他是有专业素养的！怎么可能把报社的人生浪费在看小黄书上！！！
这是旗木卡卡西的锅！
他！不！背！！！
可惜仔卡一点也没打算听他的辩解，他从理好的卷轴里抽出一两个，把带土对他休息两天的建议抛之脑后，直接跑出了房门。
不——！
宇智波带土伸出手，呈失意体前曲状向前无力地抓去……
仔卡很有礼貌地关上门。
不……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又拼起来的BOSS形象，在这一刻、以超越他前一个面具的速度和程度、碎到连渣都不存在了。
他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的《亲热天堂》，画中男女笑闹追逐的可笑图案仿佛在嘲笑一样……他简直想把这本书拍在会凝神阅读的卡卡西脸上！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就此沉默。至于仔土扶着卡卡西从医院回到家，一进门就被摔在地上的《亲热天堂》给绊了一跤，并在看清题目以后引发的腥风血雨……
啊啦，跟阿飞有什么关系呢？
阿飞是个关爱儿童的好青年。
宇智波带土偷偷摸摸地重操自己STK的旧业，只不过对象从大白毛缩水为了小白毛……嘛，那就更不用担心被发现了啊！
仔卡结印的动作很好看，他的五指白白嫩嫩，快速翻飞交叠，看上去不像是在使用忍术——那种转眼间能杀人的“法术”——而是像一场艺术表演，至少宇智波带土是看的目不转睛。
少年的卡卡西还没有写轮眼，可他学起简单的忍术来从来不需要第五遍，要不是少年的身体查克拉不够，宇智波带土怀疑A级的，S级的忍术在他手指中也不过是有点难度的游戏罢了。
名副其实的天才。
而如果说有什么比天才还可怕的，那就是天才很认真。
他记得，他还记得放学的黄昏，卡卡西抱着他父亲缠着要木叶白牙陪练，难得别过脸露出少年的别扭又孺慕；他还记得每个清晨，他急匆匆赶到训练场撞上卡卡西的尴尬，自卑于两人的巨大差距，又不甘于怯懦逃跑、
他甚至清楚，旗木朔茂死后，这个少年是怎样近乎自虐的训练，忍体幻样样出色，成为一个标准的厉害忍者；他清楚、那个亲眼见证无力挽救“宇智波带土”死亡后的少年，硬是把宇智波的写轮眼用的比本族人还精湛娴熟。
这些片段与身影，和眼前认真的少年重合了。
然后，眼前的小小身影，他又以比青年卡卡西更加自由飞扬的笑容，以比带土记忆里六岁的卡卡西——因为有过战斗与历练——更加锋锐干净的矫健身姿、彻底冲破带土记忆的沉重！
艹。
黑绝在心里默默爆粗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宇智波带土躲在仔卡看不到的死角看的发呆，而黑绝则躲在两人都注意不到的死角，盯着那一大一小——脸色如他的名字，黑漆漆的几乎能止小儿啼哭。
他令白绝成功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
妈呀太可怕了！
“我们、我们真的不要阻止一下自来也吗？他好像快发现带土的‘那个’基地了诶……”白绝颤颤巍巍的提醒。
他受到黑绝阴冷的一瞥，“那不是正好？”
他嘴角异常扭曲，“最好那个旗木卡卡西也跟去！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带土的‘心·意’？！”
白绝默默闭上嘴：黑绝、黑绝黑化了啊呜哇！
